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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金錢有多渴望？Netflix《小女子》警世永遠無法滿足的貪婪下，可能永遠貧窮
by 潘怡豪-更新
Photo / Netflix
金高銀、南志鉉、朴持厚、魏嘏雋主演的韓劇《小女子》不是一部展示貧困的家庭劇，從開播至最終回，在每集的推展下，拋開窒息的家庭敘事，反而發展成不可預測，並企圖展現規模宏大的社會劇。
貧窮但友善的三姐妹增加了神秘感，不過那些環境燃起欲望的本性，給充滿致命的危害有了強詞奪理的理由，除了增加了他們與一個富有而強大的家庭糾纏，也設定階級下的激烈戰鬥。
不堪的施捨，成為了貧窮的毒液
但鋪排突如其來的敘事每集都以極快的節奏流淌，整體的陰暗氣氛也增加了緊張感，看見資本主義成為他們彼此的心理戰，並警世著在永遠無法滿足的貪婪下，可能永遠貧窮。
包括有一種情緒富人消化得了窮人卻難以克服「失落感」，有錢人認為有能力承受失去才有辦法賺大錢，因為贏家往往能比輸家承受更多風險，但貧窮要面對可能是冒險後的一無所有。劇中無論是善良的人、無辜的人、因邪惡而瘋狂的人或渴望金錢和物質以及從房地產中積累財富的人等，都看見因環境造就人性被剝削的困頓。
「無能是一件壞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金錢更神聖的了」等台詞在劇中彷彿成為貧窮世界中的理所當然，而不堪的施捨，更成了掌著惡棍的毒液。對應起秋瓷炫演出的陳花英在最後說出「人相信自己有自由意志，但當受到金錢的支配時，如果把我們身體截成兩半，裡面應該會出現嗜錢的巨大蚰蜒」。顯見貧窮帶來的危機，會是難以癒合的失控，而滲入內心深處的毒液，早已無法取得解藥。
最初，在金高銀詮釋的吳仁珠說「沒有錢就會死」，就已看出對她來說什麼都拋棄得了，沒有什麼比生來貧窮、又一輩子貧窮度日還要可怕的事情。
尤其一句「大衣很容易看出來一個人貧窮與否，因為冬裝太昂貴了」那樣的悵然多麼令人心酸，原來那些生活看似不顯著的瑣碎感是深深刻印在心中。這也說明了金錢在她心中是家人的安全和幸福，所以執著並渴望它。
沒有錢，就得學會妥協嗎？
吳仁珠與大規模迎來的敵人打交道時，事件正在蜂擁而至並重疊，把自己身為弱勢的受害者製造了更深的窟窿，在金錢面前的舉動，可憐又岌岌可危。
而嚴志媛飾演的元相雅則代表資本制度下的暴力者，她對謀殺沒有任何罪惡感，以殺人為樂，光嘴角上揚的表情表情和語氣，甚至最終集數中按下灑水遙控器時的神情時，其實藏著過去被各種事件和情況所扭曲的心理，是一個無法擺脫因父親殘忍而失去母親的記憶的受害者。
這位如幽靈蘭花般的人物，無倚且失衡的良知其實更是令人反思，反映某種慾望的黑色幻想。兩也是該劇情感變化最多樣的角色，分別呈現社會價值的崩解、對於發財夢迷思的追求，也是貪婪下所產生不同的人性思維。
吳仁珠汲汲營營的生活是真實人生的縮影，角色所呈現不滿足現況是貧窮所造就，雖然她知道「沒有錢，也不能妥協」，但她內心對未來的恐慌和絕望，也令他開始質疑自己內心深處的信念，包括對家庭、價值和職業的動搖。
當吳仁珠走入元相雅圈套中的茫茫大海後，才將她翻攪至真實的谷底。階級世界所帶來的，是彷彿走到了面前，打了自己一巴掌後所醒悟的痛。讓她才知道找尋出路，設法打敗心中那頭要吞噬她的黑暗。
誘發的心魔，是無可未知的危機
2020 年韓國影視藉著一個家庭用狡黠的手段脫離貧困，卻又得來一場空的《寄生上流》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2021年在全球爆紅《魷魚遊戲》則是一群活在社會底層不見光日的人們，為了高額獎金而賭命的生死遊戲；今年《小女子》主角人物同樣皆捨棄不了金錢的人性考驗，牽扯的複雜人際關係，一一呈現為何質疑人性，及對金錢的渴望是如此輕易動搖的信念。
雖以不同敘事包裝，繪製了一個資本化世界的巨大暴力，但過去的男性世界與現代曲折的成長下，重新對上三姐妹為代表的女性世界，所陷入的欲望深淵，是難以想像的荒謬與解救。也才知道「自我的迷失」是可以如此無限擴大，所呈現的事件裡，或許沒有無辜者，大家可能皆是嫌疑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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