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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正義的算法》陳柏霖、郭雪芙，演到走心一觸即發的爆笑情節思辨
by JuJu Chen-更新
Photo / Disney+
台灣少見的律政輕喜劇《正義的算法》，在陳柏霖、郭雪芙於劇中飾演個性與想法迥異的兩位律師－劉浪、林小顏，而每集帶著觀眾跟著他們彼此火花般鬥智的辯論，探討也揭發社會上各種不同的故事案件和法律糾紛問題，像是食安危機、工地過勞、幼稚園霸凌弊案、醫療糾紛、網紅自媒體現象、離婚官司等等等呼應許多現實層面的情事，進而在他們過癮的共同揭發許多不公不義之中，重新認識也思辨司法與正義的面貌。
正義是一場漫長的辯證
陳柏霖在《正義的算法》飾演性格貪財一心往「錢」進的刻薄精算律師「劉浪」，卻從原本在法律界是個呼風喚雨、屢戰屢勝的超級律師，卻因為一次意外出了大亂子，而淪為聲名狼藉的無良黑心律師，於是救職無門的他，只得與充滿正義感的年輕菜鳥律師郭雪芙共事，來到小型的聚心公益法律事務所服務，攜手伸張正義。
因為在劇中意圖重振聲威，恢復王牌律師名號的柏霖，靠著機智的聰明才俊，不斷地用盡各式各樣狡猾奇招，讓做盡壞事的被告們啞口無言，集集更是脫口而出「錢、尊嚴，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事！」或是「我絕對會告贏你們」，以及「我有他們的把柄，我要弄死他們」等等金句頻出，讓觀眾也隨之拍案叫絕的大快人心。
對此，柏霖認為「正義本來就是一體兩面，有正有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真的也不一定看得到。」他更加覺得「正義是一場漫長的辯證！」因為身分不同就會影響很多判斷，加上每個人所認知到的正義也不盡相同，所以正義永遠是場辯證，因此一定要有司法和法官的存在來主持一切。「《正義的算法》這部戲即是糾出弊病，讓大家去辯證認知這些社會上存在的問題點。」
柏霖表示在劇中，透過劉浪這個角色，可觀看到他常常替勢力較龐大的一方辯護，並做出一些世俗覺得不正義的事，這是亦正亦反的兩面，沒有對錯，「身為律師，能做得應該只有把傷害放到最小，把每一個當事人的利益放到最大，才是最重要的。」他說這是《正義的算法》裡，即是想藉由劉浪這個特殊角色設定，來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社會案件。
滿嘴道德掛嘴邊的正義魔人
相較於在戲中把錢掛嘴邊的劉浪，扮演頂著泡麵頭女主角林小顏的郭雪芙，笑說自己就是滿嘴道德掛嘴邊的正義魔人。先前透露與這個角色有八成個性相似的她，對於劇中這位熱血青年的女律師，為了要實現理想法則，向來愛接公益案件，雖然資歷尚淺、能力不突出，但正義感十足，「林小顏的路都是直的、腦袋是通的，就是只有一條線的那種。但也因為這樣不同於劉浪的角色人設，讓大家可以透個不同的面向，和每個人立場的不同，去思考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不論是劇裡林小顏就是非常明確的有屬於她心中直接的正義，如何做才是幫當事人爭取到他們想要的？或者對他們最好的？又或者是，劉浪有他所想的怎樣才是最佳的利益？」
郭雪芙坦言《正義的算法》每集講述劇情都不同，「變成我和柏霖兩個人有點像是互相平衡，各自有立場，去探討當下事件。」而覺得「這部影集同樣就是讓大眾在看了之後，能有所共鳴地去探究這些社會上常發生的案件，多一層可以探討的空間。」接著透露也因為這樣常常所有演員，演到走心，下戲後還繼續辯論。
好好講一個故事
陳柏霖與郭雪芙兩人每每碰面就會唇槍舌劍的戲碼，同樣也是《正義的算法》讓人看得津津有味的重點，像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劉浪頻虧林小顏是「泡麵頭」，林小顏也反唇相譏「除了我們，沒有一間事務所要你」，互動相當可愛的兩人，是繼上一次合作《BBS鄉民的正義》後，相隔12年再次共演拍攝，雪芙笑說：「大家都長大了！」
柏霖也直言，「默契其實蠻好的啊，很快就進到劇情裡面。加上每個人的角色都很好，還有因為我們在開拍前有先跟著真正的律師們上課兩個整天，並且去到法院、法庭見習，大概理解整個狀況下；還回家看了三大本法律書籍，重點是這次劇本本身就寫得夠好，還有許富翔導演很會調和整個劇情氣氛和喜感節奏下，我們其實不用太用力去揣摩，表演就會成立，而能自然而然本色演出。」
同樣也力讚這個劇組充滿喜感且歡樂，演起來非常過癮的雪芙，又是如何拿捏好玩好笑的喜劇與嚴肅司法，甚至是難過情感間的演技橋段展現？「許富翔導演功力很厲害，他總是可以聰明巧妙地將這些反差很大的元素融合在一起，感覺很鬧，可是卻又非常認真，但又不會格格不入到卡得很尷尬，還有大家即興發揮互相碰撞，大家很順風順水地連同各自的角色和劇情不會因為講述法律案件而帶到一個很沉悶的狀態，產生寓教於樂的感受。」
「其實很多橋段都是劇本裡面沒有的，因為吵架或鬥嘴的戲，本來就很難用劇本台詞整個寫出來，絕對是要靠當下的一個情緒跟節奏，在這之間正因為我已經是劉浪、雪芙也成為林小顏的狀態下，就很容易的順口隨性說出那些嬉笑怒罵或逗趣回嘴的話語。」柏霖說，「現今時代不同，大家已經看了很多資訊，因而好好講一個故事，然後自然輕鬆、不刻意的演出，才能真正打動也娛樂人心。」
演戲難在創造角色
雪芙感概說道，「十年前我真的很菜，矇懞懂懂不知道什麼叫做要演戲，就覺得自己能把台詞背好說出來，就很難了。但十年後的現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演的角色在幹嘛，能抓到入戲的方式。」
自覺演戲以來一直都一樣的柏霖笑說：「一路當演員以來，除了年紀不一樣外，演戲我倒是認為其實不難，是要創作出一個角色很難，因為多會哭、多會吵架，情緒很滿很會演之外，要讓人家看了覺得你真的就是劇中那個角色時，如何雕刻出來角色模樣最難，卻也是最重要的。」他認知到只要演戲時，每個細節跟節奏都掌握抓到後，你瞭解你自己在演的角色，「創造出角色，講什麼都對了，不用哭或不用生氣、不用演也對，因為我就是劉浪，妳就是林小顏，我們已經就是活在戲裡的那個人，自然講出的話和反應，以及任何故事劇情也都會成立。」
正義是人類一直要尋找的答案
柏霖也分享在參與拍攝《正義的算法》這段期間深層的體悟到「反思、辯證、提醒」三件事，「正義是我們人類一直要去尋找的答案，然而和數學演算不一樣的是沒有一個標準答案。」他說，「而且現在整個時代的價值觀，對於不同事物的觀感看法一直在變，現在所謂的政治正確，可能過10年、20年就不是了，甚至可能過二年就不一樣了。比如宗教，一百年前跟現代思維就完全變了，思考不一樣，信仰也不同了！所以應該要不斷地很有彈性去適應每個時代的價值觀，才能不那麼容易出錯，不然現今真的常常一個不小心就冒犯到人。」
雪芙則回想起當初在讀本練習，跟律師們碰面時，就曾針對一些劇情案件，聊及正義到底是什麼？法律到底是在保護誰？「那時律師就說，一開始初入行的律師大多滿腔熱血、懷抱正義的使命初衷和執著，可是漸漸地卻越來越迷失自我，在心中會有點 fighting！
而劇中我所演的林小顏也是遇到如此情況，我做著自認為對的事，究竟是否真的是正義？是很可以深入探討的。」她說，正如柏霖所說的很多遇到的事，可能在20歲時會覺得是對的，但等過十年後，會開始懷疑那真的是對的嗎？「很多事都有方方面面，不一定有正確的答案！」
柏霖解釋說，正義層面太廣了，很難將正義做到面面俱到，天秤沒有辦法平衡，何況你認為的正義，對別人來諿可能覺得是雞婆，正所謂「最廉價的正義就是雞婆！」但雞婆也是正義啊，但有時會被解讀為多管閒事，「所以最好的解套方法就是大家自律，不要太爆怒；控制情緒，世界就是少一點衝突，這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而不是大家要不要跳出來主持正義，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雪芙補充總結「就是有事找律師解決，為當事人辯護、爭取權益；再靠法官裁示維持正義；交給專業去處理，自己不要踏入險境。但大家可以用同理心去理解事件，可是不評論。」
萌生轉行當偵探和間諜
陳柏霖在《正義的算法》除了首次演出顏值與幽默擔當的律師之外，劇中自詡黃金單身漢的他，在事業上禍不單行之際，又遇到突如其來的兒子「劉良良」（林格宇 飾）直喊他爸爸，從此變成單親家庭的他，原本逍遙風流的人生就此也隨著撫養這名陌生的男孩變了調。
在劇情中施展難得暖爸魅力的柏霖，首度要邊搞笑耍帥又要顧孩子當奶爸的他，私底下就滿愛和小孩玩，自覺滿有耐心，也對小孩很有一套的柏霖，每每到片場時，就會先看「良哥」今天帶了什麼玩具，成為最佳玩伴的在上戲時，自然流露出很有兄弟情的父子之愛，光是看他在前幾集中，即便看似懶散，但仍時常展現愛兒子的溫柔性格，包括挑選幼稚園、做手工玩具等等，都讓人重新愛上有「大仁哥」魂的陳柏霖。
連不善長陪小孩玩的雪芙在一旁看了都心生佩服，小小劇透說，後面他們父子倆慢慢堆疊累積的情感，在親情戲上會愈演愈烈，很值得期待。對她而言，在演了這部戲過足了當律師的癮，「每一集都覺得自己好像柯南要去辦案。」因此許願說：「若有第二季的話，我想轉行當偵探！」柏霖也在一旁直呼，那劉浪應該要轉行當間諜，因為律師賺太少，如果把畢生所學發揮到另一個行業，說不定才會有最佳利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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