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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專訪｜柯震東：「好的故事不該浪費！」作為《黑的教育》導演變得和善也學會溝通
by JuJu Chen-更新
企劃製作、採訪撰文／陳佑瑄 攝影／Weslie Wei 造型／徐敏軒 化妝／高秀雯 @PrettyCool 美少女工作室 髮型／Ivan Huang @Flux Réel Hair Boutique
戲夢時光！首次當導演的奇幻歷程
今年憑著和九把刀導演合作主演的《月老》，首奪演藝生涯第一座台北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的柯震東，帶著影帝光環演而優則導，而以首次作導演執導的電影《黑的教育》入圍2022年第59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開心以不同於演員的身份獲得肯定之外，坦言對於得不得獎沒想太多，保持平常心的他，坦言「只是想去嘗試看看演員以外，還有什麼方式可以好好說一個故事」，而在近幾年開了公司參與電影幕後，在《打噴嚏》學後製、投資《灼人秘密》並開發劇本…謙說也僅僅是盡其所能，為喜愛的電影產業盡點薄博的力量，未來一樣會繼續努，期待與各方多元又優秀的電影創作者，開發製作不同的題材。
變得和善也懂得溝通
曾以首部出道代表作《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榮獲2011年金馬獎最佳新演員的柯震東，11年後，初執導演筒的他再度以新電影人進入金馬殿堂。柯震東坦言，「七年前在拍攝《再見瓦城》時，九把刀寫了《黑的教育》架構，並受當時《維多莉亞Victoria》這部熱門片的影響，想拍一鏡到底的概念，而我原本是演出一角，沒想到後來愈討論，自己愈進到故事裡，九把刀便鼓勵我自導自演。」然而心想怎麼可能的他，「當導演太遙遠了，我無法想像」，但兩年前再聊及這部片的他才覺得「好的故事不該浪費！」於是重整劇本脈絡，準備籌備拍攝，「加上我年紀都30歲了也不適合再演高中生，就放手一搏，在九把刀不停的 Push 下嘗試跨界當看看導演。」
柯震東緊接便開始試鏡演員，找團隊，與美術、攝影討論場景和分鏡，動作特效呈現，到現在後期剪接調光等等從頭至尾全程親自參與，他笑說：「這一切雖然新鮮卻也充滿挑戰的難度，但有別於當演員的身份，作為導演的我，變得比較和善（笑～）脾氣變好了，因為導演要掌握與顧及的面向很多很廣，加上需要調度現場工作人員和演員；何況一個故事的產生，是投注了所有團隊的愛跟熱情在裡面，而讓我第一天開拍到殺青，從不好意思去指導，到慢慢越來越好地有耐心的去聽取意見，並學會怎麼跟每個人溝通。」
美麗一瞬的表演
認為不論演戲或導戲都滿難卻都甘之如飴的柯震東說，「其實現場我會對演員更好，因為我懂他們在表演時要用所有精氣神投注在角色上，把情緒都給在上戲的時候，會有加倍的疲累度，所以一喊卡就會想趕快收工；但導演不一樣，常會覺得少了點什麼？好像可以再拍一些鏡頭，而想在不超時不超預算下，多試一點的可能。」但也因為親力親為想讓作品更好看，在當過導演之後的他，最大的收獲是「對電影多了一個不同程度的理解，也讓我之後再做回演員拍戲時，多了看角色跟劇本的不同視角和理解。」
不過本身是演員出身的柯震東，自然地會就片中每一個角色，在自己心裡演過一遍、揣摩劇中人物的思緒動作，有一套自覺好看的演出，不過對於《黑的教育》的主演，「蔡凡熙的鏡頭很穩，私下個性很溫但上戲時爆發力十足；朱軒洋的螢幕魅力很強，散發出吸引人的賀爾蒙魅力，常在拍他特寫時，會不自覺看到著迷忘了喊卡；宋柏緯讓令人意外的是，既量演員又是音樂人的他，劇本讀得很透徹，認真處理每場戲，為角色加分不少。」他說，「三位少年的每一個美麗瞬間都讓我蠻印象深刻的。有著不同於我，以他們20出頭思考邏輯解讀各自的角色，將肢體神情投映其中，好看到讓我常會在心裡O.S.哇！原來還有這種表演方式的驚喜感。」
《黑的教育》不亂開玩笑
柯震東言語中不停力讚《黑的教育》整個團隊和演員真的都很優秀、很棒，也因此才被金馬評審看見他們的光芒，除了他個人入圍的新導演獎被評為無論是對影像節奏的掌握、演員表演調度，完全沒有顯露出任何青澀。讓這部處女作電影入圍了最佳視覺效果、最佳剪輯獎之外，朱軒洋也入圍了最佳男配角，共四項大獎。
最後為自己首部執導電影打了80分成績的他笑說，「希望觀眾在看過我們很獎力拍攝的電影《黑的教育》之後，不要亂開玩笑之外，也可以在裡面找到一些自己，看到一部分被戲劇化的樣子，或是你曾經的青春也好，甚但原本你腦內可能發生的異想世界。」
電影給柯震東的人生啟示
啟發自己最深的電影導演？
說起來有點噁心害羞，但是，捨他其誰就是找我拍了人生第一電影的九把刀。
啟發自己最深的一部電影？
小學看了人生第一部電影《E.T.外星人》20週年重映版，不自覺地看到掉淚？我還問媽媽說：「為什麼我會哭？」她回說：「因為感動啊！」從那時開始我就覺得電影會讓人產生一種很強大的共情，也從那一刻開始，我很愛看電影！
之後想拍什麼類型的電影？
沒有演過鬼片的我，如果可以的話，想執導鬼片！
想演什麼類型的電影？
想演漫威英雄裡任何一個角色都可以。
超想許願在哪位導演的作品裡出現？
克里斯多福．諾蘭（Christopher Edward Nolan）、柯恩兄弟（Coen brothers）、羅素兄弟（Russo Brothers）。台灣的話，很想跟「程偉豪」導演合作，相當喜歡他的作品，加上他拍的每部戲風格類型都不太一樣，這也是程偉豪導演厲害之處，一直都在變，不停地在新領域做些嘗試，讓人看了之後很驚艷，就台灣的資金和規模而言能拍攝執導出這些電影，真的拿捏得好。覺得他應該很知道自己拍完的片子要長成什麼樣子，而我喜歡跟知道自己要幹嘛的人合作。
若要寫一部電影劇本讓全家一起演出，會是想要怎樣的故事創作風格？
應該會直接改編《摩登原始人》就好了，或是故事劇情以我們一家溫馨的聚餐為開端，突然有一群殺手把他們都殺光，然後我開始復仇的戲碼……。就出演一場戲，讓家人很快就領便當了，因為術業有專攻，而為維持家庭和諧，以客串形式演出就好，不想花時間導他們的戲，我會生氣（笑～）。
電影對您而言的意義是什麼？
電影，是我很喜愛的。對我而言，是一種人生的動力！我很少對事情會一直保有這麼長久的熱情，雖然拍電影或演戲等等常一部接一部而來時，也會有覺得懶的時候，但每當真的要開工、準備角色的時候，就會很興奮，這是我有別其他事情心存的熱忱，痛並快樂著，但是每次有新東西能夠參與拍攝電影，其實身為電影人一份子的我都還是會再來、再來、再來地一次次挑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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