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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專訪|高英軒:在《咒》角色中,尋求愛與認同,並看到我本人的柔軟脆弱
by Yves Huang 與 JuJu Chen-更新
企劃製作/陳佑瑄 採訪撰文/黃馨慧 攝影/Weslie Wei 造型/蕭景引 化妝/Bean 髮型/Sundia Wen
戲夢時光!出道20年首度入圍金馬,用愛歸零
甫以恐怖片《咒》拿下台北電影節最佳男配角,再入圍金馬獎最佳男配角,2022年可說是高英軒的豐收年,在得獎與入圍的開心之餘,「我滿意外很多觀眾都說啟明很帥,這個角色其實滿孤單,他尋求愛與認同,(觀眾的回饋)讓他突然好像有了夥伴,我也很感謝可以讓大家看到在反派角色以外,看得到我本人柔軟脆弱的部分」。
凝視心理深淵
在《咒》的暖爸角色之前,他反派專業戶的形象深植人心,但這完全迥異於他私下個性,自認並非勇敢、有自信的人,即便是充滿刻板印象的反派角色,他也會嘗試融入是因著某種脆弱遭攻擊,導致最終以強硬手段反彈的角色背景,「每個人都有脆弱、渴望證明自己的一面,只是走往不同方向,就變成他是正派或反派,一直都希望讓觀眾感受到角色的心境,也很想藉此表達,不要因為發生不好的事就不相信人,還是有機會得到別人幫助的」。
入行逾20年,他說:「我一直在尋找高英軒是誰?他是什麼樣子?」自小個性敏感,有時心緒上湧,他不知如何表達,「我會沒辦法講話長達一天,情緒無法抽離,甚至緊張到造成身體僵硬、駝背」,好在表演讓他可以從不同角色中自我追尋,「我們都想讓人看到堅強帥氣的一面,但如果能擁抱自己的軟弱與脆弱,才能知道它是如此細緻柔軟,要去接受、保護它,而不是與它相抗,藉由這種方式讓自己成長,也讓表演成長」。
他渴望有天能將《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拍成電影,也是基於正視自我的想法,「我在想,如果男性都能知道想要逞慾,其實是一種脆弱、一種想要自我肯定的能量,若一開始就能擁抱這份脆弱與需求,我們就不會把自己往那個方向推」。
生命的救贖
有段時間他工作幾乎斷炊,同時感情受挫,對自己產生巨大質疑,更不想與人接觸,直到看到喜劇動畫《馬男波傑克》,主角覺得生活過得一團糟、也毀了別人的人生,站在考慮是否放棄人生的當口,突然看到一群充滿活力的馬正在奔跑,「他思考應該重新站起來,也把我從一個不知何以為繼的狀態中拉出來,變成我的救贖 」。
健身也是他另一重救贖,起初他為工作與身形鍛鍊,訓練過程卻別有心得,比如聽到要硬舉170、180公斤,可能就會開始質疑自己是否能辦到,但不多想按照程序完成動作,直到無法舉起教練增加的重量為止,一看已超過200公斤,他把這樣的心態,回頭套用到表演,摒除所有雜念讓自己歸零,「最後發現練的都不是重量,練的都是心,只需要很認真的去把我現在所能做到最好,就像國修老師說的,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就功德圓滿了」。
戲裡反派,戲外暖男
談表演和電影,在高英軒的嘴裡都關乎「愛」,他總能在觀影過程找到愛的成分,從他的角度看《咒》,「是幾個不想對命運低頭的人,試著用愛活下去的故事」;他也因著拿下台北電影節的獎項,不少好友都為他喝采、甚而激動落淚,這才發現他人的愛近在身邊,接收愛的同時,他也同步繼續散發溫暖,「我比較少跟人接觸,很多好朋友甚至超過半年沒見,沒聯絡的狀態下得知大家的歡欣,真的讓我很感動,也好像可以讓更多沒有自信、還在努力的演員知道,大家都不孤單」。
對於今後的挑戰,他謙遜地笑說,演了多年才完成一個被認可的角色,也首度入圍金馬,「怎麼會連演了這麼久的反派都沒有入圍過?我該努力的還很多,每一個都是挑戰才是」。
電影給高英軒的人生啟示
喜歡上電影的那一刻?
五歲第一次進到電影院,大聲喊出了:「好大的電視!」 就從那時候開始喜歡上電影。
最喜歡的電影?
無法定義最喜歡,因為每個種類都不盡相同,也都承載不同議題。每一部電影都有它的使命。
個人電影片單?
我有一份想到就隨手列出來的個人片單,我叫它「沉重片單」(笑)~《午夜彌撒》《夜鶯的哭聲》《鋼琴教師》《愛.慕》《大劊人心》《在黑暗中漫舞》《厄夜變奏曲》《極地追擊》《大獄言家》《性愛成癮的男人》《人間師格》《真愛旅程》《藍色情人節》《婚姻故事》《婚姻場景》《不可逆轉》《迷上癮》《母親!》《宿怨》《仲夏魘》。
電影對您而言是?
電影像鏡子,映照出內心世界。是光是影是記憶,更是成長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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