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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我在這裡等你》劉俊謙╳范少勳,愛是你我:「每個人的人生都好像是平行線,相遇那一刻,都是奇蹟!」

以自編自導影集《第一次遇見花香的那刻》榮獲第 57 屆金鐘獎「迷你劇集(電視電影)」編劇、女主角及女配角三項獎項的導演鄧依涵,推出首部大銀幕劇情長片《我在這裡等你》,將常被說有兄弟臉的劉俊謙、范少勳兜在一塊,演繹一段雙向奔赴,相見彼此的曖昧緣份,兩人更因戲成了好友,鏡相映照出生命旅程探索自我的美好。

採訪撰文/陳佑瑄 攝影/Hazel Chiu 攝影助理/Vita Liu、Ying Han、Leo Hu 造型總監/林世鵬 造型助理/李嘉暄 化妝/Wini Chen(范少勳)、Bin(劉俊謙) 髮型/Jae @Driven.By.(范少勳)、Dodo(劉俊謙) 花藝設計/Masion Flower

專訪《我在這裡等你》劉俊謙╳范少勳,愛是你我:「每個人的人生都好像是平行線,相遇那一刻,都是奇蹟!」

「我是港版范少勳」。

「我是台版劉俊謙」。

去年金馬獎頒獎典禮,范少勳和劉俊謙手牽手一起出現在舞台上,紛紛以如此類比 Call me by your name 的巧思作為自我介紹開場白,「很多人說我們兩個長得滿像的,這不是視覺效果,是天然ㄟ……」,這段經典有趣的互動畫面令不少人留有深刻印象。

劉俊謙回想起那天,「經紀人的兒子在電視上看到我們兩人在金馬盛會出場,還以為第一個走出來的少勳,是他。」范少勳笑稱:「某些 Moment 神情的一瞬間,真的我們很相似,會被認成是彼此,就連我自己有次看到《我在這裡等你》的一些劇照,剛看第一眼也曾心想說我何時拍了這張照片,細看才發現原來這是俊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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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你一眼,一瞬間~」劉俊謙在一旁如此秒唱 BGM 歌曲。

拍攝這天314白色情人節,劉俊謙才剛從香港飛來和范少勳會合,這是他們在電影殺青後首次合體做拍攝,即便兩人一早就開始工作到了入夜時分,依舊維持著哥倆好的默契,從戲裡蔓延到戲外。拍照的許多時刻,兩人常在角度神似中自然而然流露大男孩嬉笑互逗、接哏的好交情模樣,過程洋溢著春光乍洩的無比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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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相遇都是命中註定

「這世界上總有一個跟你相似,並等待你的人。」在金馬獎結束不久之後,范少勳、劉俊謙像是命中註定要再相遇,冥冥中都是最好的安排,而合體共同主演電影《我在這裡等你》。故事起於劉俊謙所飾的失志香港年輕作家──顧天宇,為填補內心空缺,而來到台灣尋找最後一片心靈淨土「鯨逝灣」,途中偶遇認識了范少勳飾演在孤兒院長大的台北街頭混混──鍾易翔(阿翔),彷彿來自兩個世界的兩個人碰撞在一起,展開通往天堂和尋找生命意義的旅程;一路上兩人因意外的轉折與緊密的緣份,而改變了彼此的人生,充滿化學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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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其實都是因為對方要演才接戲。」鏡頭上的火花果真不會騙人,兩人分享拍戲時私下相處的狀態,就如同片中角色會彼此說笑,但又相輔相成的互補關係。劉俊謙坦言:「鯨逝灣,不一定是一個真正的地方,是能代表很多意涵。」好比劇中一個香港人跟一個台灣人,兩個背景環境怎麼不同,結果相遇在一起,並有了心之所向的共感追求,正如現實世界裡的劉俊謙跟范少勳,「兩人過去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交疊,性格反差很大,我比較內向和悲觀,他既樂觀又直爽,可是我們卻很有緣地遇到了,一起合作表演都相當有共鳴,興趣也都有很多相似點,都愛運動、爬山、攀岩等等,很合拍的同頻,現在則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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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少勳接著道述,「劇情設定以旅行為主軸,對我來說就滿有意思的。有點像是公路旅行的電影,就如俊謙所說的,最重要的是人跟人可以為你的這段旅程帶來什麼樣的收穫,那就是你的鯨逝灣。」他覺得跟期待一樣,而且甚至更好,這一整趟拍攝期間,覺得不像是在拍戲,反而像是和朋友出去玩,有種能很自由自在「好好享受旅程」這件事情,感覺很像真的去了一趟很重要的人生旅行。加上四年多前,范少勳曾經自己徒步環島過全台去了相當多地方,更是有感而發,「這次因為全片在台灣多處拍攝完成,但多了一個人,隨之多了刺激在這個環境裡,我們一起面對大大小小的事,不管是我們角色內心的一種憂鬱也好,或是一種困境也罷,都因為身邊的這個人,一切都改變了,我覺得實際演出之後,比剛開始看劇本時更加豐富了,這都是因為有劉俊謙同行,一起經歷了很多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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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大於二的演技厚度,加乘激盪出故事愈益豐美的情感堆疊。劉俊謙說:「在這趟旅程中,剛開拍時,不論戲裡戲外,我對於台灣的認識沒有很多,但拍片時幾乎繞了島嶼差不多半圈,從北海岸、宜蘭,再坐火車去了花連、台東,接著到了恆春,中途少勳常跟我介紹每個地方的景點,收工之後也常聚在飯店房間談天說地話家常。」戲劇情誼仍在延續的兩人,交流出大銀幕上所說的「每個人的人生都好像是平行線,相遇那一刻,都是奇蹟!」

范少勳/黃褐色羊毛西裝外套、灌木叢色棉質襯衫,both by Burberry;藍寶石耳環,Piaget。劉俊謙/沙色黑領外套、灰色短袖上衣,both by Ferraga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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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美好風景

珍惜每個人生際遇的兩人,聊起印象最深的場景和戲份,先是異口同聲回了「恆春」。范少勳直呼,「我剛好前一陣子又去恆春拍戲,還有特別去了當時在恆春拍攝的很多地方走走看看;另外,我也很喜歡在平溪嶺腳瀑布溪邊玩水那場戲,真的邊拍邊玩得很開心。」感受至今也很深刻的劉俊謙分享,在恆春拍攝最後一天的海邊沙灘,「剛好拍完的時間差不多日落,天色帶點橘色,是我很久未看過這麼美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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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總有一個跟你相似,並等待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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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沉浸在當時美景裡的范少勳補充,那場戲其實是正戲拍完後,監製直覺想再補個畫面,於是劇組一大群人就騎著摩托車,在一個小徑裡發現到的秘境;這幕有先剪進電影預告,「旅程興隨性遇見的驚喜邂逅,讓大家都在那個地方留下難忘的特別回憶。」他侃侃道來,還有一場在北海岸衝浪的戲份也很愛,「喜歡衝浪的我從來沒有因為拍戲而有實際下水到海裡衝到浪,那次有真正衝浪拍戲,並且畫面可以用到,就是很爽!」意外的插曲,往往成了旅程中最動人的篇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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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生命意義

李安曾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只是你沒有上去過。 往往當你終於嘗到愛情滋味時,已經錯過了,這是最令人悵然的。」相信命中註定緣份的劉俊謙和范少勳,直訴在《我在這裡等你》裡面,若說有任何男男BL何等浪漫的舉動,不如說更像是透過旅程誠實面對自己真正想尋獲的東西,帶有一種在喜歡與愛、友情與戀情之間牽引出的羈絆曖昧所留下的餘音。

(左圖)劉俊謙/金色亮澤寬鬆版型外套,Celine Homme。范少勳/石灰色羊毛尖角翻領雙排扣外套、白色超合身背心,both by Givenchy; Possession 系列18K白金鑽石項鍊、藍寶石耳環,both by Piaget。
(左圖)劉俊謙/金色亮澤寬鬆版型外套,Celine Homme。范少勳/石灰色羊毛尖角翻領雙排扣外套、白色超合身背心,both by Givenchy; Possession 系列18K白金鑽石項鍊、藍寶石耳環,both by Piaget。
(右圖)劉俊謙/黑色刺繡尼龍棒球外套,Louis Vuitton。范少勳/羊皮拼接經典 Teddy 外套,Celine Homme。
(右圖)劉俊謙/黑色刺繡尼龍棒球外套,Louis Vuitton。范少勳/羊皮拼接經典 Teddy 外套,Celine Homme。

每一次投入角色都把自己剝去的劉俊謙,談及有一段戲是回到阿翔的家鄉找他,「因為這次我扮演的天宇,個性一直比較壓抑悶著,很多思緒想法都會隱藏在內心,但到了那一刻見到阿翔,我的心卻開始被打開了,湧上想主動去找他的念頭。」范少勳則說,其中有一幕他被關在廁所裡面,「怕黑和不愛在封閉空間裡的阿翔,平常總會很包裝自我去跟他互動開玩笑,但只有那一刻阿翔才腿下保護的外衣,顯露內在真正的脆弱面。然後,當天宇進來幫他擦頭吹乾頭髮,就有了一種無需言語的觸動。」要說愛是否就該連陰暗面也一起包容,並因此懂愛了嗎?「也許角色都正在去理解跟尋找。但,愛應該是會令人覺得安心自在不尷尬,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而有了愉悅的安全感,或許在那個當下,都還是在這樣的感受中慢行,不確定是愛還是喜歡,只是有時在定義愛這件事時,通常都是在過了之後才會覺得原來這份熟悉,是愛吧!」

劉俊謙/黑色刺繡尼龍棒球外套,Louis Vuitton。范少勳/羊皮拼接經典 Teddy 外套,Celine Hom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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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謙若有所思地說,「真正的愛為何物?似乎就是從片名《我在這裡等你》開始探究,當中的『這裡』不單單是指一個具體的地方,都是藉由這趟探索的旅程,讓自己對於生命的意義或是人的本質認知有了更深刻的體會。」若說拍完戲之後有沒有想通,「我覺得還在人生旅程的路上。」比方在此部戲中,這趟旅途如果沒有對方的陪伴,環島找尋心靈歸屬的意義就會弱了很多,「就是因為有了彼此一起在這裡,才有意義。」

劉俊謙/黑色刺繡尼龍棒球外套,Louis Vuitton。范少勳/羊皮拼接經典 Teddy 外套,Celine Hom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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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生命影響生命,范少勳坦訴,「生命的意義是很哲學的一件事,對我而言是流動的,是會持續改變。」我們每個階段相遇到的人,都是生命中感染自我重要的旅伴,時間到了就會下車各自歸去,「生命的意義都會因身邊的人帶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觸而產生新的變化。」 就像經由這次合作,范少勳很喜歡劉俊謙給了他新的刺激?「我們都算是偏感性的演員,在拍戲現場 Action 的時候,理性層面較多的俊謙,有著豐富的表演經驗,鬆弛有度變化性高,總是很自由、很自在於情境裡,這樣具渲染力的 Moment 對於我比較去 Follow 自己感性這一塊來說很重要,會互相丟球激盪,開心玩出不一樣的情緒互動演出。」范少勳進一步表述,俊謙的聲音很好聽很吸引人,「在電影預告片開頭,他用廣東話說的那段話,相當有磁性魅力地會讓人好奇這個故事到底在講述什麼。而這正是他迷人的演員特質,形塑了角色,再透過他的表演敘述某些人生命意義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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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從中學到現在常會思索人生每個階段解答的劉俊謙笑說,「人生是一個不斷轉換的過程,其實賦予的意義可能是我這輩子的課程,不知是否會有想通的一天。不過確實認識了少勳之後,他也給了我一些新的啟發。」深感演藝這行業較為複雜,常使人迷失其中找不到好的出口,「但是少勳是我見過最純粹、單純的演員,相較我想得太多之下,不像我那麼糾結~很麻煩啊。他簡單大喇喇的性格,思維很簡單通透清晰;這股具有正能量的陽光,突然讓我感悟到有時候人真的可以不用一直在自己的習慣裡生活,在一起拍戲的那段日子,他改變了我某些態度去面對生活。」敞開了他跟隨著自己的心,原來在人生地圖的路徑上是能簡單地踽踽慢步,每一步不論好壞,終將學會享受一切歷程的美好。

劉俊謙/金色亮澤寬鬆版型外套,Celine Homme;白色襯衫、黑色經典喇叭褲,both by Louis Vuitton;Possession系列18K白金鑽石戒指,Pia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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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相惜哥倆好

關於愛,劉俊謙自述,「以前我對愛這件事有較多的擔憂,怕會受到傷害,可能到了30歲人生歷練多了,才開始慢慢覺得不該被這情緒黑洞的旋渦牽拖著走,現在我有愛的人、喜歡的工作;對於愛,雖然還在學習,但,只要我決定要愛了,就會義無反顧的愛到底。」

劉俊謙/沙色黑領外套、灰色短袖上衣,both by Ferragamo。
劉俊謙/沙色黑領外套、灰色短袖上衣,both by Ferragamo。

現階段升格為人夫和爸爸的范少勳,「比起說為愛勇敢,應該說會為愛去更願意承擔一些壓力也好,讓我更有多的責任感去面對愛這件事情。」他說,當兩個人是情侶時,一定都會有些爭執,是可以很做自己,很衝地去勇於表達,但成為夫妻,有了小孩和家庭,「隨著身份和關係改變的不同,就不是要彰顯自己個人多有價值,而是要如何一起以愛之名解決任何狀況。」一旁的劉俊謙聽了之後,更特別在最後訪談時,送了少勳這段話,「希望能送他一對翅膀,願他不管責任有多重,還是可以飛起來!」

范少勳/黃褐色羊毛西裝外套、灌木叢色棉質襯衫,both by Burberry;Possession系列18K玫瑰金宮廷式雕刻飾紋手鐲、藍寶石耳環、彩色藍寶石戒指、鑽石戒指,all by Pia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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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拍訪結束,見證了銀幕上真情相對的兩人,銀幕下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有空就會分享生活和工作的任何碎片感受,互為彼此的鏡子和雷達,教學相長地同步刺激了演藝表演,「好像我們都很可以瞭解彼此,做著一樣的事情,讓我原本覺得作演員是件滿孤單的職業,但遇到劉俊謙之後,發現其實我不孤單!」范少勳這般溫暖註解。

劉俊謙/黑色刺繡尼龍棒球外套,Louis Vuitton。范少勳/羊皮拼接經典 Teddy 外套,Celine Hom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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