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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日落月升為天幕!三十年後,導演蔡明亮帶著《玄奘》走回雲門
by 班維簫-更新
Edit/ Pat Ku Photo&Text/ 雲門、魯編
《玄奘》巡演四城市「細節紋理」畫出不同
2014年起,蔡明亮帶著《玄奘》劇作走過布魯塞爾、維也納、臺北、光州四大城市的國際藝術節,今年則將在淡水雲門綠劇場搬演。「30幾年前我還是學生,舞台劇《房間裡的衣櫃》是林懷民老師無條件供我場地表演,演了4天後,老師認為這戲應該全臺去演,就幫我說動十幾個文化中心場地。」如今身為國際知名影人的蔡明亮,帶著威尼斯影展大獎的榮耀,選擇帶著這齣充滿他人生體悟的作品回到雲門。
《玄奘》採用南音知名曲目《男燒衣》作為配樂,悠悠繞繞的曲調是廣東人蔡明亮小時的記憶。走過人生起伏,蔡明亮說自己現在的創作要越來越去蕪存菁,越來越純粹;這齣劇就是一僧、一畫者、白紙,僧侶或坐臥或行走,畫者隨之無間斷地作畫,在白紙上幻化玄奘的顛倒夢想與堅心恆願。
選擇雲門綠劇場,也因蔡明亮想與大自然合作,特地引天光、樹影一同飆戲,下午4時30分開始行走,從日落走到月升,以此為自然舞台投影,舞台上與三樓的觀眾席,開放自由走動座位,以「市集」看熱鬧概念,讓觀眾邊走邊感受大自然裡的《玄奘》。不同天氣、不同光影,都會變化成這齣劇不同的紋理。
扮《玄奘》的李康生於布魯塞爾世界首演前小中風,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在低溫5度的冰冷地板上表演,堅持完成《玄奘》演出,返台後在臺北藝術節開賣秒殺,蔡明亮堅持不加演。兩年後,李康生因脖子舊疾復發,身體狀況仍有不適,但因為藝術總監林懷民一通電話,李康生說:「這是我最後一次演《玄奘》,為了林老師」。李康生今年三月初特地到南投的玄奘寺祈求:「如果痊癒就繼續走下去,如果沒好,雲門這三場會是最後一次演《玄奘》。」
很少有劇場要人安靜下來
《玄奘》曾獲台新藝術獎肯定,評審讚其穿越了行動與藝術裝置、繪畫與劇場,走出類型限制。蔡明亮則說,我很多的作品都是在表達人生的無常,布魯塞爾和維也納的觀眾,絕對不知道台上的李康生是在中風的狀態下演出。同時《玄奘》透過繪畫表現出時間流逝,整齣劇非常寧靜,現在很少有劇場要人安靜下來。
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擔任蔡明亮舞台劇《只有你》和《玄奘》動作指導。鄭宗龍說:「動作發展一直以再少一點、再少一點不斷簡化,最後只剩走路。只剩走路的狀態下還能再做什麼?緩慢的走路與中風後身體的艱難,充分表現玄奘西域取經的困難狀態。」
蔡明亮說《玄奘》所有的背景、布景、道具,就是高俊宏與他的炭筆。高俊宏說:「在李康生旁邊畫蜘蛛時,讓我回憶起在廢墟作畫時,突然發現牆邊就是流浪漢的廁所,當下感受到的那種濕潤、臭味,很不舒服,卻真實。這齣戲很像靜坐,表現李康生身體的困難以及時間緩慢的流動。」
「我為什麼一直拍不主流的電影?小康為什麼演了這麼多年,直到得了金馬獎大家才叫得出他的名字?高俊宏為什麼總要挑選那些破敗的地方作畫?」蔡明亮說,「所有當代藝術表演者,每一個都是玄奘,都要遠渡重洋去做他們能力所能做到的創作,帶給這個世界美好。」蔡明亮希望能邀請所有人走進劇場,體會《玄奘》裡寧靜純粹的美學。
演出資訊
蔡明亮x李康生x高俊宏《玄奘》
導 演│蔡明亮
演 出│李康生
繪 畫│高俊宏
動作指導│鄭宗龍
技術統籌│齊立有限公司
贊助單位│好加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演出地點│淡水 雲門劇場(新北市淡水區中正路一段6巷36號)
演出時間│2016/4/22-24 (五-日)16:30
票 價│週五1200 週六-日1500
演出地點:淡水 雲門劇場(新北市淡水區中正路一段6巷36號)
詳情請上雲門官網查詢http://www.cloudgate.org.tw/tick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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