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難 收起眼淚再給棄犬希望 專訪《十二夜》導演Raye

採訪撰文/林佳蕙
夜，緩緩披覆了天幕，萬物收起日間的躁與動得到安憩。然而，對於2013年之前被抓進收容所的流浪犬來說，那卻形同是日已盡的無情宣告，每一夜的來臨都讓牠們離撲殺更進一步。當年憑著一股幫助動物的熱心而拍攝了《十二夜》的導演Raye，在紀錄片放映五年後的今日，想起當時還是不免激動。

她對這個議題的關注並非偶然，自家也養狗的她，一直都認為狗是溫馴而被視為親人的動物，直到國中時期因校狗被抓，她和同學去了一趟收容所，才深深地被當時收容所不潔的環境和狗兒們的處境所震懾，開始對這個議題有所啟發。

而流浪犬議題在Raye心中真正發酵則是她看了以海豚為主角的《血色海灣》紀錄片，方才開始有了必須要展開行動的想法。她發現人類對某一物種的偏執和喜好，可能才是流浪犬問題的根源，Raya有感而發地說：「問題其實是喜歡狗和想養狗的人造成的，不喜歡養的，根本不會造成這個問題。」回顧自身最擅長的就是影像紀錄，於是拍攝紀錄片便成為她介入這個議題最直接的方式。

但牽涉撲殺的流浪狗議題，取得被攝方的信任並不易，當時手邊沒有太多資源的她，首先面臨的就是拍攝資金不足的問題。不過，她不急，她知道處理這樣的議題只有耐心才能解套。在那之後，她花了一年半的時間，經常拜訪拍攝的單位展現誠意，「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來攻擊他們，而是要讓大家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是所有人造成的。」取得理解的同時，她也把這些時間用來搜集收容所內的故事，一邊寫著企劃書、尋找贊助。直到一切水到渠成，當收容所點頭的時候，九把刀也答應贊助。

回顧這段歷程，Raye覺得真正需要克服的倒不是那些外在的限制，反而是自己的內心狀態。眼見家長帶著小孩到收容所棄養老狗，或是看到聖誕節被丟進收容所的貓，有些志工甚至會情緒激動到不能自已，沮喪到放棄。也曾因為這些事件而面臨情緒極限的她，倒是有一套心法，「哭過睡一覺就是了，第二天還是會繼續做事。因為光是哭沒有辦法改善這件事，如果想改善這件事，得要做事。如果哭了就覺得急了、難了，覺得不要做了，那就真的什麼都做不成了。」

《十二夜》於2013年上映之後，引發了廣泛的關注、促成修法：目前收容所不得隨意撲殺健康狀況良好的狗隻。但Raye認為要真正解決流浪狗議題，還是得從節育的源頭做起。為此，她打算再拍一部紀錄片，倡導結紮的觀念。而這一次，她一樣又遇到資金不足的困境，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更加篤定，天下無難事，只需耐心以待。而Raye的態度，恰與資生堂「怡麗絲爾」的品牌精神—「沒有那麼難」不謀而合，很多時候，事情最大的難處在於恐懼，恐懼「困難」，恐懼「萬事起頭難」，當你突破心防踏出行動的第一步，很可能會發現接下來的困境也就一步步迎刃而解了。

「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出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只要是發自內心的善願，即便是改變社會也可能沒有那麼難，正如呵護自己的肌膚留下美好的狀態也沒有那麼難，只要找到對的方式，肌膚在持續不間斷的呵護之下，便有機會煥發彈潤緊緻的「水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