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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禧年來了！Devin Halbal 苦搭賽，自拍桿與蝴蝶：「只要一支手機，你就有發聲的機會，這是一件相當值得珍惜的事情。」
by 派脆克-更新
企劃／廖崇捷 採訪撰文／柯俊言 攝影／周圻原 Zhou Chuan 造型／Yvonne Tsai 化妝／MENG SHU LEE @KC_mgm 髮型／Odye Weng @hairmosa 造型助理／Jessie Chen
網紅──這個過去十年因社群發展孕育而生的全新職業，儼然成為當代許多人的夢幻頭銜。安迪沃荷的15分鐘成名論，在資訊爆炸、觀眾注意力以秒計算的時代，2024年一月，一部 TikTok 影片緊抓著眾人目光，來自紐約的創作者 Devin Halbal 自信地展示了他成名的15秒，在日本街頭走出了他意料之外的人生。
那部影片甚至不是在知名景點拍攝，而是以這樣的方式呈現：身著粉色上衣和朱紅色膠框眼鏡，在隨便一條街道用著簡單日語「ください（kudasai）」照樣造句，手持後來成為他代表物的自拍棒拍攝。Devin Halbal，又或者你可以叫他「苦搭賽女孩」，憑藉這支簡單卻魔性的影片，一夕成為風靡東亞的現象級網路流行人物，所到之處無不受到粉絲歡迎。日前他來到台灣，臨時起意的見面會更登上多家新聞版面，在網路上掀起一陣「苦搭賽」熱潮。
一切自有安排
時光回到疫情籠罩的2021年底，TikTok 彼時正以前所未見的速度改變當今社群面貌，Devin 的朋友建議還在尋找人生方向的他，可以嘗試在平台上發短影片。起初以玩票性質的態度開始創作，影片主題圍繞著正能量語句，以及對2022年的期許，連續不間斷的每日更新，短短一個月竟讓他收獲10萬名粉絲。創作之初他並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但隨著投入的時間越來來多，他意識到：「我看到有人真的能靠這個賺錢，甚至成為他們的工作，所以我決定鼓起勇氣堅持做下去。」
至於為什麼風靡亞洲？一切都始於2023年底與朋友的那場旅行，他們到訪了東京、首爾和曼谷，儘管認為團體旅行也很有趣，但他卻有未盡之事的念頭縈繞心頭：「那次旅行讓我覺得，日本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探索，而我想要無干擾地回來拍點東西。於是我在2024年一月決定再去日本，這次是一個人旅行。」原先只打算在日本待兩週，因為無心插柳的影片爆紅，這一待，就是兩個月。
2024年11月，Devin 首次來到台灣，最初只計劃在台北待上一至兩星期，他坦言：「我在來之前對台灣了解不多，我知道這裡的人說中文，但對台灣的生活方式幾乎一無所知。」後續的情況不必多說，見面會吸引大批粉絲聚集自由廣場，所到之處都能遇到友善的粉絲，好客的人情味讓他最終待了一個月，也對台灣粉絲對他的熱情款待感動不已。
是隻蝴蝶，無所畏懼
在這個強調個人獨特性的年代，Devin 的風格無疑是讓他獨樹一幟的關鍵，在回應網友提問性別時，他這麼形容自己：「我沒有性別，我是一隻蝴蝶。」而為什麼選擇蝴蝶？他解釋道：「我一直覺得蝴蝶是一種神秘又魔幻的生物。我不再是毛毛蟲，也不再被困在繭裡。」提到成長的過程中，難免會因為自己獨特的氣質，以及現實的考驗而受到挫折。但以蝴蝶自詡，其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的意象，是精神層面的蛻變，也是情感上的成長。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忠於自己，絕不能為了取悅別人，或者迎合某些需求而犧牲自己的信念或價值觀。」他難為情地說，雖然是陳腔濫調，但這真的是他的真實心境。在當今資訊流通飛快的世界裡，如何不隨波逐流、保持獨立思考？他提到：「我盡量不花太多時間在看別人的內容上，我想更專注於自己的創作，而不是去研究別人在拍什麼。」忠於自己的內容獨特性，也成了她支持自己繼續創作的原因。
提到現階段的壓力，他深知當前平台的運作模式需要不斷發佈新影片，也知道自己的粉絲想要什麼；但同時，他也明白保護心理健康同等重要：「如果有人對我有負面評論，我不會把它們放心上。當然，也會有一些特殊情況還是會打擊到我，所以我經常會從網路上暫時抽離，讓自己逃離一下。」因為堅定做發自內心想創作的內容，面對網路上的酸民，他的泰然一如心中的蝴蝶，美麗又堅定：「至少我覺得我的內容是真實的，那些不理解我的人其實根本不了解我，我又何必在意他們。」
活在最好的時代
「只要你有一支手機，你就有一個發聲的機會，而我認為這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情。」提到自己是在科技還不像現在發達的時代長大，能夠擁有手機、網路、各種平台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見證了科技和社群媒體如何快速改變世界，他說：「我覺得網路的美好之處在於，你可以學習別人的文化，了解其他人，並且看到這個世界更多的樣貌。」對不同文化的好奇也正是當前他創作的主軸，透過遊歷不同的地方，與真實的群眾互動，再將這樣的能量透過自己的平台傳遞，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美好且充滿樂趣的循環。
當我們問到對內容創作的新手有沒有什麼建議？他回答：「不要想太多，就去做。如果這真的是你的方向，那它自然就會發生。」這份對生命各種可能性的嘗試，正是 Devin Halbal 在短時間內風靡多個地區的原因，而那些隨性無厘頭的旅遊紀錄，又或是那些自信正向的疾呼，也悄悄地在短短十幾秒內，或幽默或療癒地在觀眾心中激起漣漪。
只要一支手機，你就有發聲的機會，這是一件相當值得珍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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