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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痛交織的生命歷程！墨西哥傳奇藝術家 Frida Kahlo 的時尚革命史
by 班維簫-更新
撰文／Jess Wood 編譯／Christine Lee 圖片提供／Marie Claire UK
粗黑雙眉配上盤起的髮辮扎著鮮花，這招牌形象一出來，沒人不知道她是誰。你或許說不出她畫作的名字，但絕對不會對 Frida Kahlo 這位形象深植流行文化的墨西哥畫家本人感到陌生。她的臉出現在卡通和美妝產品中，也是許多新舊時尚設計師致敬的對象。「我不認為有誰真的能『盜用』她的形象。」維多莉亞與艾柏特博物館（Victoria and Albert Musuem，簡稱V&A）的教授兼《Frida Kahlo: Making Her Self Up》協力策展人 Claire Wilcox 說。「任何宣稱受她感召的事物，通常只屬於她掀起的效應而已。唯一可以為『她』這個人發聲的，只有她筆下的作品。」
（圖中的 Rebozo 長圍巾是墨西哥傳統服飾之一，是給新娘的結婚禮物。「第一張 Kahlo 身披長圍巾的照片，攝於1929年她的婚禮上。粉紅圍巾於是成為她打扮中不可或缺的元素。」Wilcox 說：「不幸的是，到晚年她飽受身體疼痛之苦，她朋友必須用長圍巾將她綁在椅子上以便繼續作畫。」）
這位藝術家生於二十世紀初期，她那些繁複華麗的作品，都是私密的自我形塑之作，並非畫來給大眾模仿的，但卻也無心插柳讓自己成為作品裡的閃耀明星。「她多數作品都是自畫像，有時也以無人穿著的衣裝代表自己。」Wilcox 說，近來她致力於把 Kahlo 的衣服、化妝品和私人物品首度運出墨西哥來倫敦參展。
（Kahlo 的招牌髮型，攝於1939年，源自 Tehuana 傳統，兩股辮子摻入彩色羊毛緊緊交織，最後在頭頂收緊。她會加入自家花園裡的鮮花，做成王冠狀。「她會利用緞帶等不同元素來變出新花樣，創造出各種高度與結構，你可以充分看出她的藝術家天份。」Wilcox 說。）
Khalo 開始穿上傳統墨西哥服飾，是在遇到壁畫家丈夫 Diego Rivera 之後的事。她終其一生扮演著他的藝術副手。當時他為了畫 Tehuana 女性，跑到墨西哥南部偏鄉的 Oaxaca 區。當時的他身形肥胖，還比 Kahlo 大上二十歲，實在稱不上俊俏，Kahlo 還稱他是「大青蛙」。「穿著墨西哥服裝的她，站在他身邊看起來格外嬌小，像個洋娃娃，也創造出視覺形象上強烈的反差。」Wilcox 說。不管一開始 Kahlo 為自己奠定這樣的形象，是出於現實的侷限（她天生肢體的殘缺），或是某種風格宣言，我們不得而知。這個備受德裔父親與西裔母親寵愛的小女孩，幼年得了小兒痲痺，又在1925年正值18歲時發生電車車禍，導致她截去右腿、脊椎嚴重受傷，造成終生殘疾。但她克服了石膏馬甲和人造腿帶來的限制，將它們化為藝術之作。
（在手術之後，Kahlo 必須穿著外科馬甲衣才能行動，但她特別在馬甲衣上作畫，「看起來好像是她自願穿上這美麗衣服，而不是出於無奈被逼的。」Wilcox 說。她在馬甲上的畫都有重要意涵，有次她畫了破碎的廊柱，象徵她受傷的脊椎，而在右圖中她畫了胚胎（她曾多次自然流產，兩次因健康理由而必須終止孕期）。）
Kahlo 也善用自己的外表在那騷動的年代揮灑出一頁。她與布爾什維克黨領袖托洛斯基與攝影師 Nickolas Muray 先後發生外遇，也兩度嫁給 Rivera。「當 Rivera 與她妹妹偷情時，她穿回了西方服飾。」Wilcox 說。「夫妻倆住在紐約時，她常常實驗性地穿起西方服飾。Diego 曾因一副備受爭議的壁畫遭輿論攻擊，她又穿回 Tehuana 服裝表示支持。」
不過她和當代的時尚偶像們，的確有一個共同點。「她拍起照來總是正經八百，特別注重儀態。」Wilcox 說：「她會直直盯著鏡頭看，個人風格非常濃烈。」
（Kahlo 的攝影師父親 Guillermo 生於德國，十九歲那年移民到墨西哥，經常為 Kahlo 拍照。上圖即是他1926年的作品。「他的一生有很強悲劇性，在大革命後丟了工作，陷入低潮，接著又罹患癲癇。但每次只要看到女兒，他的眼睛立刻為之一亮。」Wilcox 說。Kahlo 發生事故後，父親為她在床上設了一個支架，讓她可以坐著繪畫。）
（Kahlo 和寵物猴合照於1944年。她的衣服不是訂製就是跟上門兜售的小販買來的。大家都知道她常以墨西哥服飾示人，其中最常見的是 huipil 上衣和大圓裙，攝於1951。Huipil 的版型很簡單，把一塊方布對摺，上頭剪個洞讓頭穿過去。「對她來說簡直完美，她坐下時也不會捲起來，畢竟她有很多時間都坐在床上。」Wilcox 說。她右腳穿著拼裝增高鞋，大圓裙剛好可以把較細的右腳遮住。）
（Kahlo 展露出平凡衣著的一面，在手術過後身穿中國風睡衣。這張照片是她表親所攝，照片背後寫著：「術後的 Frida，1946年。此刻她經歷人生低潮，正遭受巨大疼痛。」）
（這位藝術家喜愛蒐集珠寶。她從來不帶婚戒，卻在手上戴滿大戒指，只要碰到誰說喜歡，便當場脫下來送人。「跟她一起上跳蚤市場逛街超好玩，她眼光獨到，又喜歡討價還價。」 Wilcox 說。她在策展過程中，發現一件有趣的事：Kahlo 在早期每張照片中都有戴耳環，但自畫像裡卻從來沒看到耳環。唯一一副出現在畫裡的，是畢卡索送給她的手作耳環。）
《Frida Kahlo: Making Her Self Up》於2018/6/16於V&A博物館展出；網址：https://www.vam.ac.uk/exhibitions/frida-kahlo-making-her-self-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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