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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靈魂伴侶、前世今生?讓美國精神科醫師以催眠方式,帶你進入前世今生的故事
by 昭編-更新
編輯:昭編 資料提供:圓神出版《前世今生愛未央》
為什麼一位接受過正統醫學教育與訓練的醫學博士,會願意賭上職業生涯、挑戰龐大社會輿論,把在心理治療學派中位處「北極的極北」的前世回溯療法分享給世人?
布萊恩‧魏斯是美國知名精神科醫師,三十多年前,一位名叫凱瑟琳的女患者走進他的診間,在催眠中鉅細靡遺地回想起一段前世記憶。一開始,受過嚴謹科學訓練的魏斯博士並不相信有「前世」,但在後來的診療中,凱瑟琳的焦慮和憂鬱症狀不但逐漸減輕,而且除了回想起更多段前世,還在催眠狀態中傳達了超自然訊息(其中包括與魏斯博士已逝的父親和兒子有關、非常私人的細節)。凱瑟琳的出現徹底擾亂他的生活,他再也無法用原先的觀點看世界。
伊麗莎白來自美國中西部,是個美麗聰慧的會計師,母親過世後,陷入悲傷憂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她的感情路也走得坎坷,看上的全是些不成材、會施暴或不利於她的對象,也從未在任何一段戀情中覓得真愛。
貝德羅出身墨西哥望族,是個魅力十足的男子。哥哥不幸意外身亡後,他絕望困惑,心情沉重,愁腸萬縷卻無人傾訴。此外,跌跌撞撞的感情生活也讓他懷疑此生是否無望擁有一段兩情相悅的親密關係。
雖然伊麗莎白和貝德羅在同一段期間找魏斯博士治療,兩人卻不曾謀面,因為他們每週約診的日期都錯開了。而在治療時,魏斯博士萬萬沒想到,互不相識、來自不同國家、文化背景也相異的這兩人,日後會成為他執業生涯中最耐人尋味、也最令他掙扎的案例,並成就了《前世今生愛未央》這本經典作品。
因為是在不同的時間分別見到伊麗莎白和貝德羅,魏斯博士壓根兒沒想過兩人之間會有任何牽扯,他發現伊麗莎白和貝德羅分別憶起「父親死在女兒懷裡」的前世,而且細節和情緒相似得驚人。再深入比對,他發現兩人不但曾是父女,也曾是夫妻、兄妹。在這之前,他從沒見過今生尚未相遇的靈魂伴侶;這次的情況是,靈魂伴侶穿越了將近兩千年,只為了再次相聚。兩人遠道而來,如今近在咫尺,卻仍無緣相見。
魏斯博士心生動搖:他該秉持一貫的信念,不介入個案的命運,還是該在男方離開美國前,讓這對靈魂伴侶相聚?
本書試閱
多年來,我在看診時經常遇到夫妻或家人在回溯前世時,找到這一世的配偶或親人。有些夫妻會在回溯時,同時、也是初次發現彼此曾在同一段前世裡互動。發現這件事,往往令他們震撼不已,因為這是他們前所未有的經驗。當一幕幕景象在我的診療室呈現時,室內一片靜寂;之後,等他們從催眠的放鬆狀態中清醒,才恍然大悟兩人看到的是同樣的場景,感受到的是相同的情緒,我也在這時候才知道他們在前世的關係。
不過,伊麗莎白和貝德羅的情況是顛倒過來的。他們的生活和前世分別在我的診療室裡展開,彼此並無關連。他們互不相識,沒見過面,來自不同國家,文化背景相異,就診的日子也不一樣。我在不同的時間分別見到他們,壓根兒沒想過兩人會有任何牽扯,因此從未把他們的關係連結起來。他們曾在好幾段前世裡相愛過,又失去對方。
我之前怎麼沒看出這件事?難不成是天意?我該幫兩人牽紅線嗎?我是分心了、太累了,還是在否認?我正在找理由說服自己一切純屬「巧合」嗎?或者,這一切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就是應該在這節骨眼冒出這個念頭?
某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埃里?」幾週前,我在診療室聽過伊麗莎白提起這個名字。
當天稍早,貝德羅想不起自己叫什麼名字。在催眠的恍惚狀態中,他出現在一段古代的前世,一段他之前曾在診療室憶起的前世。在那一世,身穿皮衣的士兵騎馬將他拖行至死。他的頭枕在心愛的女兒腿上,生命一點一滴流逝。女兒規律地搖晃她自己的身體,心若死灰。
或許那一世還有更多要學習的。他再次憶起在女兒的臂彎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情景。我請他仔細端詳女兒,凝視她的眼睛,看看她是不是他今生認識的人。
「不是,」他難過地答道,「我不認識她。」
「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我要他再次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古巴勒斯坦的那段前世。
他思索這個問題,最後回答:「不知道。」
「從三倒數到一時,我會輕敲你的額頭,然後你要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腦海,進入意識中。想到什麼名字都可以。」
結果,他什麼名字也想不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彷彿腦子裡有東西無聲無息地爆炸,頓時一切變得清晰、鮮明。
「埃里,」我大叫,「你叫埃里嗎?」
「你怎麼知道?」他從古老的深處回應,「那就是我的名字,有人叫我埃里忽,有人叫我埃里……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也在那裡嗎?」
「我不知道,」我老實回答,「就突然想到。」
整個狀況完全出乎我意料。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以前偶爾會有心電感應或強烈直覺,但不常發生,這次感覺像是我想起某件事,而非接收到超自然訊息。我想起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想不起來了。我努力回憶,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根據經驗,我知道自己應該別再絞盡腦汁回想,就隨緣吧,繼續過日子,說不定一陣子之後答案就會自然出現了。
有一組古怪的拼圖遺失了很重要的一片,我可以感覺到某個拼圖片不見了,這表示有個關鍵連結尚待發現。不過是連結到哪裡?我試著專心做其他事,卻老是想起這件事情。
當天稍晚,那個拼圖片突然出現了,而且是靜悄悄地出現在我腦海。剎那間,我明白了。
是伊麗莎白說的。大約兩個月前,她陳述了一段悲慘卻感人的前世,當時她是古巴勒斯坦一名陶匠的女兒。羅馬士兵騎馬四處拖行她父親,「意外」導致他身亡。那些士兵其實不關心他的死活。他全身傷痕累累,頭上血流如注。女兒摟著父親,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黃沙飛揚的大街上。
她記得那一世父親的名字:埃里。
我該違反醫病保密義務,幫助兩人重逢嗎?
現在,我的思緒正快速轉動。這兩名巴勒斯坦人的前世細節不謀而合,貝德羅和伊麗莎白對那一世的記憶完全吻合,對外在情境的描述、事件、姓名也如出一轍。是父親和女兒。
我治療過許多發現彼此前世曾經在一起的人,通常是夫妻。許多人認出了自己的靈魂伴侶,兩人一起穿越時空,來到今生再續前緣。
在這之前,我從沒見過今生尚未相遇的靈魂伴侶。這次的情況是,靈魂伴侶穿越了將近兩千年,只為了再次相聚。兩人遠道而來,如今近在咫尺,前後相隔幾分鐘,卻仍無緣相見。
因為他們的病歷都歸檔在診療室,我只好在家裡試著回想他們是否還共同出現在其他前世。沒有,當修士那一世沒有。就一則故事相同,沒別的了,至少目前還沒有。印度通商路線那一世沒有,佛羅里達州紅樹林沼澤那一世沒有,美洲的西班牙殖民地流行瘧疾那一世沒有,在愛爾蘭的那一世也沒有。我只想得到這幾世。
我又有了另一個想法。他們也許曾在其中幾世或所有前世一起出現過,只是彼此都沒認出對方,因為他們今生互不相識。目前這一世沒有臉孔、姓名、地標,也沒有人物能讓他們連結到前世那些人。
然後,我想起伊麗莎白在中國西部那一世。在那片古老的遼闊草原上,她的族人慘遭殺戮,她和其他幾名婦女則被俘虜。而同樣在那片貝德羅認出是蒙古的草原上,他外出返家,卻發現家人、親人、族人無一倖存。
貝德羅描述記憶中的混亂場景和滅族慘況,以及自己絕望的心情,我和他都以為他年輕的妻子已遇害身亡,但她沒有,而是被敵人虜走,在異鄉度過餘生,再也不曾被蒙古夫君強壯的臂膀摟在懷中。
現在,這雙臂膀穿越危險的時間迷霧回來了,只為了再次摟著她,將她溫柔地擁在懷中。但他們並不知情,我是唯一知道的。
他們曾是父女,曾是青梅竹馬,也曾是夫妻。在歷史的洪流中,他們還曾共同度過幾段前世,又相愛過幾回?
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對方重逢。兩人都很寂寞,各有各的傷痛;兩人都飢腸轆轆,但美食佳餚已擺在面前,他們卻還聞不到、嘗不著。
就算我不擔心冥冥中的因果報應,還是受到精神科「律法」的嚴格規範,其中最嚴厲的一條,就是隱私權和保密義務。若將精神科比喻為宗教,那麼違反醫病保密義務就是最不可饒恕的罪。我不能告訴貝德羅有伊麗莎白這個人,也不能讓伊麗莎白知道貝德羅是誰。無論干預他人自由意志會有哪些因果報應或靈魂果報,違反精神科重大律法的下場可是無庸置疑的。
靈魂果報無法令我卻步,我可以介紹兩人認識,之後就交由命運安排,但違反精神科律法的後果讓我裹足不前。
萬一我弄錯了呢?要是他們認識之後,關係轉壞,最後不歡而散呢?搞不好還會演變成充滿憤怒或惡言相向的局面。我原本是他們信任的治療師,這樣的發展會不會影響他們對我的觀感?已有起色的病情會再度惡化嗎?之前的治療效果會不會前功盡棄?風險肯定存在。
我也必須檢視自己的潛意識動機。我想看到病人變得更快樂、更健康,在生活中找到愛與平靜,這份需求現在是否影響了我的判斷?我自己的需求是不是在鼓勵我跨過精神醫療倫理原則那條界線?
這次我還是決定冒險一試。我要干預,設法加快命運的腳步,不過我也得兼顧醫療倫理,以免發生憾事。因此,我會盡量小心行事,做得不著痕跡……
巧妙安排兩人擦身而過
我正在和時間拔河,時間卻壓得我透不過氣來。貝德羅即將結束治療,搬回墨西哥定居,如果他和伊麗莎白在短時間內無法碰面,就會分散在兩個不同的國家,兩人在今生相遇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他們的悲傷反應都在逐漸消失,睡眠品質、活力、食欲等生理症狀也已有所改善。
兩人都覺得孤單寂寞,急著找到一段彼此相愛、相處融洽的感情,卻毫無進展。
我預估貝德羅療程結束的時間,降低他的就診頻率,改成兩週一次。我的時間所剩無多。
我安排兩人一前一後接受治療。那天,伊麗莎白結束一小時的療程後,下一號的病人就是貝德羅,而進出我的診間,一定會經過候診室。
為伊麗莎白治療時,我一直擔心貝德羅可能臨時有事無法依約赴診,例如因為車子拋錨、突發急事、人不舒服而更改就診時間。
所幸他出現了。我送伊麗莎白到候診室,他倆注視對方,目光停留了好一會兒。我可以感覺到他們很好奇對方是誰,尋常的表面下暗藏無限的可能性。或者,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伊麗莎白很快回過神來,恢復平日的幹練模樣,提醒自己該離開了,也告誡自己行為要檢點。於是,她轉向出口,離開診療區。
我朝貝德羅點點頭,一起走進診療室。
「那女的很有魅力呢。」他邊說邊坐進大皮椅裡。
「是啊,」我急切地答道,「她人也挺有意思的。」
「真不錯。」他惆悵地說,注意力卻已轉到結束療程,以及繼續前往他人生的下一階段這兩件事情上,把他和伊麗莎白的短暫邂逅拋在腦後。
在候診室不期而遇後,貝德羅和伊麗莎白都未採取任何後續行動,也沒打聽對方的相關資訊。我介紹兩人認識的手法太含蓄,時間也太匆促。
我決定兩週後再試一次,安排兩人先後接受治療。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除非我決定違反保密義務,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告知其中一人,或對兩人都講清楚。這是貝德羅回國前最後一次就診。
我陪伊麗莎白走到候診室,兩人再次凝視對方,這次是四目交接,而且目光滯留的時間更久了。貝德羅笑了笑,點點頭,伊麗莎白也報以微笑。她躊躇了片刻,然後轉向門口離開。
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啊!我在心裡吶喊,想用心電感應提醒伊麗莎白這個重要的課題,卻得不到她的回應。
這次貝德羅仍然沒有採取任何後續行動。他沒問我伊麗莎白的事,思緒全放在搬回墨西哥要處理的大小事情。那一天,他的治療也結束了。
也許兩人注定無緣吧,我心想。雖然他們都還是鬱鬱寡歡,但情況已有改善。也許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