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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西方名畫《鞦韆》,揭開洛可可時代男人化妝這件事:當時的女性也喜歡化妝的男人

男人化妝這件事,你知道在18世紀洛可可時代就盛行嗎?《型男名畫的黑歷史》從西方古典畫作中,揭開過去男人們的時尚與美感,可是走得很前面啊!

文 / 《型男名畫的黑歷史》 Photo / 時報出版

18世紀西方名畫《鞦韆》,揭開洛可可時代男人化妝這件事:當時的女性也喜歡化妝的男人

男人化妝是天經地義的事|《鞦韆》尚.奧諾雷.福拉哥納爾

《鞦韆》 The Swing──尚‧奧諾雷‧福拉哥納爾 Jean-Honoré Fragonard date.│1767年左右 dimensions.│81cm×64.2cm location.│華萊士典藏博物館,倫敦,英國
《鞦韆》 The Swing──尚‧奧諾雷‧福拉哥納爾 Jean-Honoré Fragonard date.│1767年左右 dimensions.│81cm×64.2cm location.│華萊士典藏博物館,倫敦,英國

近年來, 在日本化妝的男子並不罕見, 還有些愛扮女裝的。老人們看著那些修著細長眉毛, 化著淡淡妝容, 塗著口紅, 甚至髮型還精心裝扮的男人, 會憤怒地喊道:「真是世風日下啊! 」

不過, 這種程度和洛可可時代正統的化妝男子比起來, 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洛可可時代的男人們雖然身穿男裝, 卻跟女人一樣化了妝。

當時, 白皙的肌膚是高貴的象徵, 他們會瘋狂地把臉塗得雪白, 而且為了強調皮膚的白, 還會在眼睛或嘴巴周圍等處貼上各種形狀的黑痣( 稱為「 斑塊」 )。

當時化妝的男子不限於年輕人,老年男性也會塗白粉和腮紅,這在當時的宮廷裡算是一種禮儀。
當時化妝的男子不限於年輕人,老年男性也會塗白粉和腮紅,這在當時的宮廷裡算是一種禮儀。

當然,他們也不會忘記擦上紅色的口紅,臉頰兩邊塗抹得如嬰兒般粉嫩。

現代人也許忍不住替他們擔心, 難道這樣濃重的妝容不會被投以異樣的眼光嗎? 那是如今已經習慣明亮燈光的人想太多了。

當時即使是在白天, 建築物內部也是昏暗無比的, 再者宮廷人士正式的一天是從傍晚開始的。在夜晚的舞會和賭博等娛樂場所,只有燭光微弱地搖曳著。在有限的光線下, 映照出的不是自然面容, 而是人工塗抹的白色臉龐, 看起來格外妖豔( 大家想像一下日本舞姬或藝妓就能明白了)。

當時的女性也喜歡化妝的男人。彼時的婚姻都是政治聯姻, 是一種義務和職責的概念, 所以至少在戀愛時, 對方最好是化著妝的美男子。

洛可可的作品以柔和的粉彩調為特徵。鞦韆擺盪在襯著淺綠色樹葉的漩渦中,穿著淡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在鞦韆上,這樣的畫面配置與色彩對比,引導出誘人的情慾。
洛可可的作品以柔和的粉彩調為特徵。鞦韆擺盪在襯著淺綠色樹葉的漩渦中,穿著淡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在鞦韆上,這樣的畫面配置與色彩對比,引導出誘人的情慾。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 在路易十五時期備受讚譽的就是福拉哥納爾的這幅作品了。訂畫者是宮廷名流桑‧ 朱利安男爵, 他向畫家詳細地描述了他的構思—「 戀人坐在鞦韆上, 牧師推著鞦韆, 而自己在下面偷窺著。」 這個要求充滿了調皮和色情的意味。

而福拉哥納爾則在此基礎上提議:「 如果把牧師換成女人的丈夫豈不是更有趣? 」 男爵也表示同意, 於是一幅充滿洛可可風格輕佻又歡鬧的作品誕生了。

在畫作右下角灰暗的角落裡, 善良的丈夫用繩子拉著鞦韆。一個穿著華麗粉色服裝的淑女( ? ) , 敞開雙腿把鞋子踢飛。左下角是女子的情人, 也就是男爵, 看著她不雅的動作而狂喜不已, 原本就塗著腮紅的臉頰, 也因泛起紅潮而顯得滑稽可笑。

在這個似幻似真的場景中, 蒼翠蔥鬱的樹林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中。年輕戀人的激情, 因為丈夫在場而顯得格外高漲。

拉著鞦韆的丈夫右方,有兩尊天使雕像朝著丘比特的方向看,丘比特則風趣地把手指放在嘴唇,像是比出噓聲的手勢。
拉著鞦韆的丈夫右方,有兩尊天使雕像朝著丘比特的方向看,丘比特則風趣地把手指放在嘴唇,像是比出噓聲的手勢。

畫中左側是愛神丘比特的銅像, 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 好像是在說:「 這是段祕密的戀情。」

但我想除了丈夫以外,其他人應該都知道這個祕密了吧。


《型男名畫的黑歷史:畫作中男裝的時尚密碼與惡趣味》

作者: 中野京子  

譯者: 于曉菁

出版社:時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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